真奇怪。望着他少年的脸,我无端地觉得空。

    不是佛法九门所道的“虚空”,是抛了身僵了思绪,浑浑噩噩飘摇之间一切都捻为无思无视的尘埃。

    就像……

    他那双乖巧多情是浮着的。真正的眼下是野火,是天地不容的痴狂。

    为什么?

    橘杳期的声音犹如一道清润的雷。“你哭了。”

    我缓缓的别过首,沟下腮上隐约有冷痕。

    橘杳期的声音放轻,似噙非噙着抹冰寒。“这水原唤渡雪。是我门祖师从昆仑分系后,将天山的雪用赤子之心捂化的。一窥业缘,现一生之中最有缘的那人;二观前生灾,得一业障心。”

    她眸眼之中清亮如水的珠泪跌下。“你望见他了,是么?”

    唇角的笑已经不是笑了,是强支的一道弯痕。

    “观了他面容,此后便是他对你做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我随之一望。

    谢临歧好像是穿着哪朝朝服的,朱明色衣隐约露出一角。

    他手中端着玉碗。

    那神意是踟躇的,眸水清明。“你喝么?”

    我似是摇了摇首。

    他身后压过一色的乌天,不束冠的墨青鬓发随之飞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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