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人?竟敢擅闯长乐殿!”高声的叱喝,却令弥若惊得回眸看去。

    “如晗姑姑!”

    “若姑娘?!”如晗的声音因惊讶而有些走调,提着手中的宫灯,小跑地疾步上前。

    她在看清了弥若的面容后,既惊且喜:“竟真是您!您眼下不是应在昭阳殿的庆功宴上么?怎、怎么来这了?”

    “我、我在宴上多饮了几杯,夫君陪我出来走走。方才走至长乐殿前,我一时酒气上头,便爬上了屋顶,一时不慎就跌了下来……”

    弥若指了指背上的李炯,脸上的笑容因扯谎有些僵硬:“夫君为救我,摔下来时可能撞到了头,一直不醒……”

    如晗听闻,赶紧上前探了探李炯的脉搏,又仔细地摸了摸他的头部:“幸好没有伤到头,只是昏睡了过去,待会就能醒的。”

    弥若知道如晗的医术并不在太医之下,听了她这般说,收起了对李炯的担心,眼角的余光不动声色地四处打量,寻找着不知所踪的相唯。

    弥若露出几分疲色:“姑姑,不知方不方便寻处小塌让夫君歇息片刻。他眼下也不知何时能醒,我这般背负着他出去,也不甚合乎礼数。”

    如晗神色微变,但不过转瞬,又蔼然地笑笑:“姑娘您莫担心,李家郎君这就能醒来。”

    说着,也不等弥若反应,就抬手按向李炯的人中。

    只一息的功夫,李炯就直嚷着“疼疼疼”地睁开了眼,看着面前兀然现出的一张鸡皮鹤发的老女人脸,顿时吓得往弥若怀里钻去:“啊啊!有鬼有鬼啊!”

    如晗服侍太后数十载,对李炯呆傻的内情也是一清二楚,见着他如此大呼小叫,倒也没太过惊讶,只朝弥若笑着点了点头:“夜路不明,奴婢这就命人将二位送出殿。”

    弥若明显地听出如晗话语下的急切,仿佛恨不得立即就将他二人扔出长乐殿似的,心下不由得分外愕然。

    难不成是担心他二人留下来发现了什么?

    “夜深如斯,倒是惊扰姑姑了。”弥若笑着接过一旁宫人递过来的宫灯,有些歉意地看了眼身后不远处那间诡异的红灯屋子,“方才因我的大意,损坏了那屋顶……”

    “一间年久失修的废弃屋子罢了,若不是今日山戎的那位公主说要替娘娘祈福,在里头贴了些不知真假的符纸,奴婢都记不得此处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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