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露身上还穿着那套嫁衣,那上头的金线凤凰是沈清棠一针一针亲自绣的,精密繁复,栩栩如生。

    这套嫁衣她绣了数月,用了全部的心血,说摒弃就摒弃了,没有丝毫留恋。

    裴琮之宴席上喝多了酒。

    恍然推开门一看,还以为是沈清棠亭亭玉立等在这里。

    “妹妹……”

    他踉跄着身子,醺醺然过来抱她,醉意朦胧。却是白露抖抖索索地在他怀里,哆嗦着声音唤他,“大……大公子……”

    大梦惊醒。

    他一把推开怀里的人,酒醒了,面色也恢复冰冷。自去榻边坐下,眉头紧蹙,长睫微垂,是最寡凉生冷的眸。

    白露怕极了他这个样子,不敢靠近。

    他却招手,“过来。”

    白露壮着胆子上前来,低眉顺目,浑身却止不住的哆嗦。

    “你怕我?”他问白露。

    白露点点头,又很快摇头,“没有没有……”

    这便是怕到了骨子里,他心知肚明,又问“你怕她吗?”

    白露愣了一下,旋即反应过来他是说沈清棠,摇摇头,“不怕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白露小心翼翼看他的脸色,提着心轻声回答,“姑娘是个好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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