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莫半刻钟,亲随带着两老者入内。当先一人鹤发童颜,飘然清逸,有出尘之态,仿如世外老仙。陈宫和贾诩就算看不起医者,也暗道一声不凡。张祯按捺住内心的激动,上前深施一礼,“华先生!”这可是活生生的华佗啊!光凭这个名字,就值得她大礼相待。而且她前世患病,早已养成尊重医者的习惯。再说这一世,夺人性命的病症那么多,发热、咳嗽、受个小伤、吹个小风、淋场小雨、感染病毒等等,随随便便就会死!真是没有半点儿安全感!但神医华佗若是在侧,生命就有了保障!她非要寻华佗,不仅是想保护他,更是想保护自己。华佗从容回礼,“浮云道长!”他虽没见过浮云道长的面,却听过庄户们对于她的描述。身穿青色道袍,年纪很轻,容颜殊丽,又能在大将军面前言谈自如,除了传说中的浮云道长还能有谁?张祯:“华先生快快请坐,贫道盼先生,已是盼得眼珠都蓝了!”华佗沉吟道,“眼珠蓝,多见于幼儿,长大后正常饮食,蓝色便会逐渐消散。”张祯:“......是么?华先生真是博学!”她只是激动之下略为浮夸,没想到华佗能说出一种病例。华佗一笑,施礼拜见吕布。另一老者面容普通,身形敦实,也跟着他行礼。吕布赐座,言语也还算温和。华佗略一踌躇,问道,“大将军,不知病患何在?”吕布一愣,“病患?”见他如此,华佗心中也是纳闷,换种问法,“大将军急寻老朽,欲为何人诊治?”吕布知他误会了,笑道,“寻你的不是本将,是浮云道长!”华佗便看向张祯,和颜悦色地道,“道长,何人有疾?”原来是她要寻医,难怪方才那般激动。张祯一阵紧张。她这没病人啊,不会被华佗认为耍他吧?连忙把自己的打算一股脑说了。 约莫半刻钟,亲随带着两老者入内。当先一人鹤发童颜,飘然清逸,有出尘之态,仿如世外老仙。陈宫和贾诩就算看不起医者,也暗道一声不凡。张祯按捺住内心的激动,上前深施一礼,“华先生!”这可是活生生的华佗啊!光凭这个名字,就值得她大礼相待。而且她前世患病,早已养成尊重医者的习惯。再说这一世,夺人性命的病症那么多,发热、咳嗽、受个小伤、吹个小风、淋场小雨、感染病毒等等,随随便便就会死!真是没有半点儿安全感!但神医华佗若是在侧,生命就有了保障!她非要寻华佗,不仅是想保护他,更是想保护自己。华佗从容回礼,“浮云道长!”他虽没见过浮云道长的面,却听过庄户们对于她的描述。身穿青色道袍,年纪很轻,容颜殊丽,又能在大将军面前言谈自如,除了传说中的浮云道长还能有谁?张祯:“华先生快快请坐,贫道盼先生,已是盼得眼珠都蓝了!”华佗沉吟道,“眼珠蓝,多见于幼儿,长大后正常饮食,蓝色便会逐渐消散。”张祯:“......是么?华先生真是博学!”她只是激动之下略为浮夸,没想到华佗能说出一种病例。华佗一笑,施礼拜见吕布。另一老者面容普通,身形敦实,也跟着他行礼。吕布赐座,言语也还算温和。华佗略一踌躇,问道,“大将军,不知病患何在?”吕布一愣,“病患?”见他如此,华佗心中也是纳闷,换种问法,“大将军急寻老朽,欲为何人诊治?”吕布知他误会了,笑道,“寻你的不是本将,是浮云道长!”华佗便看向张祯,和颜悦色地道,“道长,何人有疾?”原来是她要寻医,难怪方才那般激动。张祯一阵紧张。她这没病人啊,不会被华佗认为耍他吧?连忙把自己的打算一股脑说了。 “华先生,我欲请你上京,非是为了治病,而是久慕先生医术,想助先生在此地开医馆行医!眼下烽烟四起战火连绵,江东也非太平之地,先生留在那儿太过危险!唯有陛下和大将军坐镇的京城,方能安居乐业!”华佗目光惊奇地看着她,久久不能言。张祯以为他不愿意开馆,略一思索,道,“先生若是想做太医,贫道也为你设法!”华佗还是不说话。吕布在一旁道,“来本将府上做个供奉也使得,米粮银钱不会少。”华佗拱手为礼,“多谢大将军、浮云道长厚爱!”顿了顿,又道,“敢问浮云道长,为何这般看重老朽?”医者贱业,向来不被达官贵人放在眼里。会高看他几分的,也只有穷苦百姓。何况,他纵有微名也在江东。又与浮云道长素不相识,她为何待他这般亲厚?好生奇怪!第80章 种田,我家先祖也精于种田陈宫和贾诩相视一笑,心说你的疑惑,也是我们的疑惑。因了这个缘故,看华佗倒多了几分亲近。——大家都是神悦寻来的,必有渊源。至于这渊源是什么?不可说......大将军若真是破军入命,他们这些追随大将军的人,说不定也是星宿下凡。张祯还不知陈、贾二人正在自我攻略,笑着跟华佗解释,“先生神乎其技,妙手回春,自然该看重!”华佗还是疑惑。但他本是豁达之人,并不纠结个中内情,静静看张祯数息,面露微笑,“多谢道长,老朽愿开医馆。”张祯喜道,“好,回去咱们就选地址!开在繁华处,贫道有钱!”她很担心华佗要回江东。听他愿在长安开医馆,心里一块石头才落下。张祯会有这种担心,是对这个时代的医者地位还没有确切的了解。只知道地位低下,却不知道低下到什么程度。华佗救过不少高官世族,病一旦治好,便形同陌路。再次见面,就是高高在上的贵人与布衣黔首的草民。平等相处都未曾有,更别说助他开医馆。而张祯的一言一行,都让他体会到从未有过的尊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