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瑛虽心有不甘,还是咬着唇看向宋依依,恭敬的喊:“小婶婶。”宋依依笑眯眯的,“嗯,有什么事好好说,都老大不小了,别动不动就上手,要学会收敛脾气。”她心里爽极了。原来宋明辉每次教育她,心里是这种感受啊!权利的滋味使人快乐。岑樾站在宋依依身边,赞同的点了点头。康瑛低眉顺眼,“知道了,小婶婶。”岑樾等宋依依说完,就带着她往前走,并不打算追究刚刚的事。岑泊文想了想,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包,递到岑樾面前:“小叔,昨天我本来是要参加你的婚宴的,临出发爷爷突然病了,我抽不开身。”这个借口是他编的,岑安国根本不在家。但他也没办法,总不能爷爷不让去,就让他夹在中间难做人。岑泊文道:“这点礼钱,是侄儿的心意。”岑樾面色平静的看了他一眼。岑泊文立刻会意,将红包捧到宋依依面前,“小婶,这...”“哎哟,有心了。”宋依依‘唰’的一下把红包抽走,“谢了啊。”说完,她就骑上自行车,载着岑樾走了。宋依依就是看热闹,岑樾也无心管这些琐事。她看累了,顺便混一个红包就走,甚至还想跟他们说一句‘你们继续。’但到底是碍于身份没开口。康瑛内心五味杂陈。那红包,是康家给岑泊文的!他还没捂热就这么送了出去。但她无暇顾及这点小事,满心都是惶恐。只是再一抬头,院里哪里还有岑泊文的身影,他竟然走了!陈喜儿对着她又是一阵冷嘲热讽。康瑛这次没有跟她打架,咬牙忍下了。她自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陈喜儿。等着吧!康瑛不再犹豫,也追出了大院。她一下午哪里都没有去,就站在军区门外等岑泊文出来。从天亮等到天黑。夏天气温高,康瑛差点站不住。但还是没等到岑泊文。她只能先回岑家。康瑛一进门,就被岑母劈头盖脸一通骂,“死哪里去了?这才几天,你就装不住了?那你是怎么敢肖想我家文文的?!”她依旧没有反驳,浑身上下透露着颓靡之气。岑母气不顺,对着她脑袋狠狠戳下去,“看你那丧家样,我们家是缺你吃还是缺你穿,你拉个脸给谁看?!”康瑛心里烦躁,抬脚就往楼上走。岑母在她身后喊:“站住!”康瑛不耐烦回身,手里就被岑母塞了一碗汤,“给文文端上去!你男人喝醉了,你去好好伺候!要是让我知道你偷懒,看我怎么治你!”岑母还想再说什么。就见康瑛突然来了精神,端着碗就往楼上冲。原来岑泊文已经回来了!康瑛急急进了卧房,放下碗就冲到床边。一阵冲天的酒气袭来。康瑛皱眉,在床边蹲下,看着岑泊文那张白里透红的脸,眼泪瞬间掉了下来。“泊文,我错了,我知道错了,你能不能原谅我?”她声泪俱下,“我知道我不该那样对你,但是你知道吗?我那也是太爱你了啊,我没办法看着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,我很早很早之前就喜欢你了。”康瑛将埋在心底的秘密一股脑说出来,“泊文,你知道吗?从小我就渴望有一把自己的伞,你知道我到了十六岁,都没有一把完整的伞吗?”“那时候家里给我的伞永远是哥哥用剩下的,或者破破烂烂的。”“后来有一天,你塞给我一把新伞,天堂牌的。”康瑛笑的很悲伤,“那天风很大,你笑着朝我走过来,将我那把破伞拿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