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9章 想要什么样的吻
江语桑因为太疼睡不着,医生给她打了一针安定。可即使这样,她依旧疼得皱眉。睡梦中嘴里还在嘟囔着:“爸爸,我好疼。”就像小时候她从马背上摔下来,膝盖摔破了,江远山抱着她去看医生时候一样。当时的她只有十岁,所有情绪都表现在脸上。她搂着江远山的脖子大哭,一边哭着一边说:“爸爸,好疼,我的腿会不会断了,以后再也不能走路。”一晃十几年过去了,他那个爱撒娇的女儿已经长大。可江远山怎么也没想到,就是这样被他捧在手心的小公主竟然能够承受这么重的家法。她到底有多爱宋司彦,才会做出这种决定。一想到这些,江远山心疼的老泪纵横。大手轻抚着江语桑的头,轻声呢喃着:“语桑,都是爸爸不好,是爸爸对不起你和司彦。”两个孩子,因为他们上一辈的恩怨,承受了太多苦难。这才是江远山最心痛的地方。他在江语桑病房没敢逗留太久,听到外面有脚步声,他立即离开。听到房门被关上,江语桑这才慢慢睁开眼睛。黑亮的眸子里闪动着晶莹的泪滴。刚才她很想睁开眼睛,跟父亲说话,可是她又担心父亲向她求情。让宋司彦原谅他。这个人情她不可能替他求,毕竟当年要不是他伤害宋璇在先,宋司彦他们母子就不会受那么多苦。如果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,根本不配说爱。但凡父亲对宋璇多一点信任,今天结局就不是这个样子。她正趴在床上,眼神空洞的回想这些事,耳边忽然传来宋司彦低哑的声音。“桑桑,是不是又疼醒了?”江语桑扭过头看他:“宋司彦,你知道天下最好的止疼药是什么吗?”宋司彦坐在床边,目光深邃看着她:“是什么?”“是爱人的吻,老公,我好疼,你亲我一下好不好?”看她又回到五年前的样子,毫不保留的对他说爱,宋司彦本来应该高兴的,可是他心口却传来密密麻麻的疼。他不希望用这种方式重新找回他的桑桑。如果知道她要经历这么大磨难,他宁可一辈子她不跟他表达爱意。宋司彦低下头,目光深深看着江语桑。嗓音低哑道:“想要什么样的吻?法式热吻,还是狂野粗暴的吻?”江语桑毫不羞涩道:“我要说两个都想要呢。”宋司彦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:“贪婪!”他的语气里带着满满的宠溺,湿热的唇也慢慢覆上江语桑的唇。两个经历那么大事件的人,两张唇再次触碰到一起的时候,彼此的心都跟着颤了一下。宋司彦小心翼翼在江语桑的唇瓣上厮磨着。生怕一不小心弄疼她。这样控制欲望的吻,反而更容易令人上头。不到一分钟,两个人所有的矜持和小心翼翼全都崩塌了。这个吻变得势不可挡,情欲缠绵。不知道过去多久,宋司彦感觉江语桑呼吸有些不畅,他这才舍得松开她。指腹轻轻蹭了一下她有些发红的唇瓣,低哑着嗓音问:“现在好点吗?”江语桑眼睛里带着情欲过后的红,轻轻点了一下头说:“我今晚是不是要一直这样趴着睡觉?”“是,不过你可以趴在我身上,像五年前一样。”五年前,江语桑总喜欢像只八爪鱼一样,趴在宋司彦身上睡觉。她觉得只有这样,两个人的心才贴的最近。他们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声入眠,那种感觉很奇妙。有了宋司彦的安抚,江语桑这一夜睡得还算安稳。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,在医院的楼下,车子里的江枫抽了一宿的烟。他的眼睛一直望着江语桑的病房,可却一直都没敢下车去看她。他不知道该以什么姿态去见她,去见宋司彦。一个是跟他一起长大的妹妹,一个是跟他有着血脉关系的兄弟。如果不是因为他妈妈,他们两个应该都很健康快乐的长大。他的弟弟不会在外受那么多年的苦,他的妹妹也不会接受林家的家法。一想到这些,江枫就像被利剑刺穿了心口一样疼。他从来都没想到,他从小到大的安逸生活,是另外一个男孩子用痛苦的人生换来的。如果没有妈妈诬陷,宋司彦和他妈妈会跟父亲过着幸福的生活。如果母亲不是为了他得到江家继承人身份,也不会三番五次陷害宋司彦。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,他又有什么脸面去见他的妹妹和弟弟。想到这里,江枫又点上一根烟,狠狠吸了几口。直到手机响起,他才慢慢缓过神来。“江总,早上八点,夫人就被送到西城监狱关押,您想看的话,可以赶在那之前。”江枫嗓子有些沙哑:“我知道。”再次见到母亲,她已经不再是风韵犹存的江太太。几天时间,她头上又多了很多白发。脸上的皱纹似乎也多了很多。江枫慢慢走过去,坐在母亲对面。眼神里充满了太多复杂的情绪,他不可置信看着王媚兰。声音里透着难以压抑的伤痛:“为什么要伤害那么多人?江家对我来说就有那么重要吗?”王媚兰气得狠狠咬了一下牙:“要不是江语桑那个白眼狼,我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,宋司彦一辈子都不会揭穿我的,我没想到最后却死在自己亲手养大的女儿手里,我王媚兰上辈子作孽太多,才会让我有这个下场。”听到她依旧不知悔改,江枫痛苦的闭了一下眼睛。“难道你这辈子作孽就少吗?看到我爸落寞了,你跟他分手,看到他东山再起,你不惜诬陷宋璇,母凭子贵嫁进江家。你什么都有了,为什么还不放过宋璇母子,明知道语桑不是我们江家人,你为什么要用这个理由逼死宋璇。你不仅害死了她,还害的司彦和语桑两个人痛苦了五年。语桑可是喊了你二十多年的妈妈,你为什么连她都不心疼。如今,她为了求得林家人的原谅,她一个人承受了五十鞭子的惩罚。她这是再替江家接受惩罚,再替你接受惩罚,您知道吗?”王媚兰看他一口一个‘司彦’叫着,气得大骂:“江枫,你竟然也向着那个野种说话,我到底还是不是你妈。”江枫见她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,神色痛苦道:“他不是野种,他本该是江家的少爷,是我夺走了他的一切,我现在要把这一切全都还给他。”说完,他站起身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