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路上,两个人的情绪都不太高涨。沈念是还陷在季母刚才的话,而季临深是因为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。于是,两个人就这么一路无言地回了家。事实证明,时间并不能消散一切。至少,他们俩这种尴尬的状态就一直持续了好几天。这些天,沈念总是会抗拒季临深对她的亲近。就连两个人之前已经习惯了的亲吻也被她一一找借口躲了过去。沈念这是在初步对季临深进行戒断。可他却始终不能适应,惹得沈念自己心里也乱乱的。晚上,季临深洗完澡出来后就直奔向沈念。如果他是清醒的状态,那沈念只要开口让他别动,季临深就会听话地停手。但今天季临深去应酬的时候喝了酒,几天的憋闷终于让他把沈念的话抛在了脑后。眼下他正埋头在沈念的颈侧,唇顺着她的锁骨一路向下,却在即将抵达关键位置的时候,被她伸手按停。只见沈念微微用力就扯开了季临深,然后自己利落地翻身下了床。“今天我来例假,不行。”她神色自然地对他解释了一句,但其实这个借口连沈念自己都觉得蹩脚。因为她的生理期一直稳定在月初,而季临深又一向比她还要了解自己的事情。现在已经到了月末,两个人都知道这话显然是骗他的。但季临深却再一次自欺欺人地笑着对沈念说。“是啊,我都忘了,那阿念,今天可以亲你嘛?”他总是这样。在沈念面前,季临深好像总是卑微的、隐忍的。先前沈念还能当这是他对自己的依赖。但自从季母对她说出那些话后,沈念一看到季临深这样,就会想起她那句歇斯底里的质问:“说难听点,你不觉得季临深现在就像是你养的一条狗吗?!”于是沈念再次陷入了沉默,两个人相对无言。可等到最后,沈念全程看着季临深的眼眶一点点红了,心里突然涌上了一阵难言的情绪,“操!”她低声暗骂了一声后,就直接倾身上前吻上了季临深。季临深这会儿还没有反应过来。下一秒,他就听到沈念对着他说了句:“臭呆,闭眼。”这一刻,沈念什么也不想管了。他们都说季临深太依赖她了,但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?原谅她今晚的放纵,就让她把这一夜当成是分手炮好了。事毕,两人终于相继睡下了。可沈念却在感受到身边人逐渐变得平缓的呼吸声后,慢慢地睁开了双眼。曾经那个赖床能赖到下午也不肯起来的她,现在竟也能在凌晨三点清醒地洗漱出门了。沈念昨天就决定了要提前去国外。为了避开季临深,她订的是最早的一班航班。这一路要飞12个小时,跨越9000多公里,才能抵达大西洋的东岸。戒断都是痛苦的,但长痛不如短痛。沈念想,与其留下来互相折磨,不如她来当这个恶人,早点做个了结。但临飞的时候,她还是给季临深发了一条信息。“臭呆,要记得吃药,等你好了,我就和你结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