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拂春也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闲出毛病了,她都怀孕七个月了,却还是因为德妃的一句话进了宫。

    好在德妃还知道派人去接她,还让人备了一顶软轿,否则柳拂春说什么也不会来的。

    “县主。”一看到柳拂春过来,德妃莫名的松了口气,就好像有了主心骨似的,“麻烦县主跑这一趟了,算本宫欠县主一个大人情。”

    柳拂春小心翼翼地坐下,道:“不知娘娘今日传我进宫究竟所为何事?春闱对娘娘来说,应该没有什么特别的才是。”“是,对于本宫来说,春闱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,但是夫子不是。”德妃这话让柳拂春忍不住扶额:德妃娘娘,您难道没有发现您这话非常有歧义吗?

    这话万一被陛下听到了,那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。

    “傅夫子不是最近被御林军的人保护起来了吗?难不成傅夫子还会出什么事?”柳拂春随口一句话却让德妃变了脸色,她忽然重重拍了一下扶手:“定是有人知道了夫子当年知道了那些事情!”

    “什么事情?”柳拂春下意识接了一句,德妃却看了一下身边的宫女,宫女会意,马上离开正殿。见状,柳拂春也让挽春和翠珠退了出去,还让两人顺道带上了门。

    “当年的案子,不是判定夫子帮着那几个人舞弊吗?或许县主会很好奇,为什么夫子当时死不认罪,为什么到最后就已经默认成这样的结果。”德妃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叹了口气,“为什么在京城隐姓埋名二十年,却不去调查当年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德妃说到这里,顿了一下,似乎是在犹豫,但是话抖说到了这里,她在咽回去也不是个事,干脆都说了出来:“那三个学子,有一个,是已逝怀王的儿子。”

    闻言,柳拂春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。

    怀王,那可是当今陛下的唯一的兄长,死在那场夺嫡之争中,死在陛下的三弟,如今被关在天牢里的齐王手里。

    可是怀王不是没有孩子吗,甚至连正妃也没有,哪来的孩子?还有,在她的认知中,舞弊案应该是和西戎人有关,怎么又扯到怀王身上去了?

    简直是越来越乱。

    德妃苦笑一声:“很不可思议对吧,但这是夫子亲口告诉我的。之所以他会帮着隐瞒下来,第一是因为那个孩子自己不愿意暴露身份,二来也是因为夫子曾是怀王的伴读。但是,比起这个更让夫子不愿接受的是,那个孩子好像已经投靠了西戎。”

    “他好像把他父亲的死全部归咎于陛下,想要陛下的命,但他没想到西戎人利用他,只是为了让他作为一个棋子去给他们创造掀翻棋盘的条件,他的生死根本无人在意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夫子不能让这个罪名落到怀王身上去,否则怀王便要被从宗室玉碟中除名,变成一个庶人了。”

    这个理由倒是和柳拂春的有点像,都是为了维护某个人的声誉,不得不做出一些让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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