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老蔫的檀木算盘珠嵌在稻秆节上,珠面赊购的硝石数目正被根须菌丝改写成含氮量数据。

    李大扁担的铜烟锅头杵进盐晶穗,烫出的青烟里浮着DNA双螺旋模型,与万历年间治碱碑文严丝合缝。

    杜倩咳出的血珠滚入蜂巢气孔,在腐殖酸黏液里凝成微型实验室。

    她的银镯被菌丝拽入地下三米,正与李冰前世遗留的基因测序芯片结合成新稻种胚胎。

    “盐晶基因库......”

    李冰的银锁片在月光下爆出火花,前世实验室的全息投影与今世稻穗重叠。

    他看见每粒盐晶都包裹着当归有效成分,鸭粪古菌的孢子正在晶格里编写耐盐密码。

    子夜试收割时,猎枪管突然喷出七色火焰。

    吴老蔫的算盘珠在火光中自主演算,每拨动一粒珠子,就有百株稻穗从气孔里迸发。

    李大扁担的中山装被盐晶刺破,露出的胸膛上浮现《硝石治碱要术》缺失的“生物矿化”章节。

    “这不是稻,是活体治碱碑!”

    接生婆怀里的蓝皮肤婴孩突然开口,胎发间黏着的盐粒滚落,在田埂上蚀刻出分子式。

    祠堂废墟的地砖缝里钻出新稻根须,正将残存的农药分解成荧光微生物群。

    争议在秋分日达到高潮。

    当李冰第七次调整盐晶配比时,蜂巢气孔突然喷出三丈高的翡翠气柱。

    杜亮亮的猎枪管在震波中玉化,枪膛里沉睡的稻种胚胎正吸收历代治碱数据,外壳浮现出青铜耧车的古老纹路。

    “要成精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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