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众人,不是赵国的肱骨老臣,就是强国的使臣王子,他是惹不起的。为了交好他甚至要心平气和地和他们说话。里面能发泄情绪的只有殷烬台。

    他查了、派人查了,却什么都查不到。没有了父父王做主心骨,他惶惶然才意识到自己的无助。

    赵斐的目光放在殷烬台谦卑的脸上,脸色阴沉。

    ........

    越盈就眼睁睁地看着殷烬台这么走上赵斐的身边的。

    她跳舞的时候,也往那边飞快地略过了几眼。那人面对陈王的殷勤,竟然进退有度,坐不动如山,面色平常礼貌,未有一丝不妥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听到他和他的暗卫说的话,越盈还真看不出他对面前的陈王动过手。甚至最上面的赵斐那边空荡荡的手臂,便是他派人折断的。

    冷血无情、手段狠辣。他只是赵国的一个不起眼的质子么?

    台上的赵斐在羞辱他。刚刚斟上酒,就被人一杯泼在脸上。那人斟了多少杯,就被赵斐泼了多少杯。到最后,那人颀长俊雅的衣裳被泼湿了,头发上淅淅沥沥地落下金黄色的酒滴。从他额上流下,微微狼狈,却不减他的气质。

    赵斐也觉得没意思。他欺辱他是想看他害怕的反应,但这人像个木头一样被他当众欺辱,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。面前不止是赵国的大臣,还有许多其他国家的奴仆在,他们就这样看着赵斐命令王福瑞把人淋成一只落汤鸡。

    殷烬台浓长的睫毛都挂着酒滴,他腰微弯,谦卑地任由他发泄。赵斐看他这副软趴趴的样子,心意阑珊。

    “滚下去。”

    殷烬台垂首应了一声,眸光飘了一下。王福瑞看他不走,回头喊他。

    只见刚刚怯弱不敢吭声的殷质子,唇角含笑着,抬起眼轻飘飘地忘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明明是含笑的一眼,王福瑞竟然读出了阴鸷冷漠。他被他看得竟然有些毛骨悚然。他支支吾吾指着他:“你看我做什么,再看叫公子把你眼睛挖出来——”

    他还没说完,已经被忽然出现在身后的暗卫悄无声息地拖了下去。

    殷季望了眼被打晕的王福瑞,道:“主公,这老阉人侮辱了您,该怎么处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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