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蕴时估摸着外面打完了,便挑了帘子,递了根麻绳出来。

    宁也再次沉默了。

    他接过麻绳,地上那些人还在哎哟哎呦的叫唤着,宁也将他们挨个捆了,刚一站起身来,身旁的程蕴初忽然惊叫了一声,“躲开!”

    宁也立马反应过来,身子往旁边一侧,可还是慢了一步,再然后,只觉得身后扑上来一个人,“噗嗤”一声,鲜血飞溅。

    程蕴初的目光往远处看去,竭力道:“有人……有人在暗处要对你下手。”

    那支冷箭分明是从山上放的,应该是那人恰巧在这附近,看见了宁也放的信号烟,便连忙过来刺杀了。

    宁也慌得脸都有些白了,赶紧把她扶到车辕上坐着,焦急道:“伤哪了让我看看……”

    程蕴初嘴唇煞白,她左手往右肩上摸了摸,摸到右肩上的短箭,然后摇了摇头说:“没事,没毒。”

    宁也刚松了一口气,就见她两眼一阖,昏死过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一直到月上中天,程蕴初才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她动了动手臂,床帐映入眼帘。

    温鱼见她醒了,端了杯茶给她,说:“你可算是醒了。”

    程蕴初这才发现,这里居然大理寺里温鱼的房间。

    “我怎么在这?”程蕴初问道。

    温鱼说:“你在路上受伤了,宁也猜想你恐怕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事,便把你带回了大理寺,请了大夫看过了,你的衣裳也是我帮你换的,再晚点时候,你应该就能悄悄回府了。”

    程蕴初迟钝的点了点头,她看向温鱼,又缩了缩脖子,“宁也带我回来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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