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鱼刻意忽略掉他说起长公主时的反应,问道:“大人是从哪里看出来的问题?”

    “按刘曼和谢鼎的说法,曲云在府里应当地位很低,大宅院里下人惯会捧高踩低,可方才在谢府时,下人们提到曲云,也都是溢美之词,荷花畔附近打扫的干干净净,没有半点错漏。”

    温鱼有些狐疑,她是不知道这些大宅院里的规矩的,她觉得曲云虽然父母双亡,但好歹也曾是大家族的千金,曲家也没有完全倒台,只不过是和谢尚书比起来不够看而已。

    刘曼只不过是个贱籍女子,说句不好听的,她若是一直没有一个合理的身份,是永远成不了谢鼎的正妻的,下人们……说不定也只是在官差面前说的好听些罢了。

    但是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,她忍不住偷偷去觑着顾宴,又想到他肯定比自己懂。

    顾宴见她先是不回答,便又道:“你先回去,明日一早去大牢。”

    温鱼点点头,又笑得弯了弯眼睛,指了指身上的披风,“那这个?”

    顾宴看也不看她,“送你了。”

    想来顾宴这样的人也不会在乎一件披风就是了,说不定人家有洁癖,给她披了一下就嫌弃这披风了呢?

    温鱼这般想着,便毫无心理负担的接受了,虽说这披风对她来说有些长了,改天找个裁缝给改改,到时候裁下来的边角料还能做个小帽子。

    她回了自己的屋子——虽然这屋子原本是顾宴的,但现在已经是她的了。

    至于她来了之后顾宴睡在哪,她也曾经向影一影二打听过,毕竟这人现在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了,她总是要关心一下的,但是影一影二说大人总有地方去的,无需她费心。

    温鱼想了想觉得也是,顾宴一不缺银子二不缺人脉,他便是想在大理寺门口摆张床恐怕也没人敢说他的不是。

    今日一天已是累极,温鱼沾床就睡着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翌日一早,她就发现自己病了。

    她整个人都感觉有些头重脚轻,整个人都昏昏欲睡的,却听见了“吱嘎——”一声,大门被人推开,紧接着便是脚步声逼近,那人似乎是唤了唤她,但这声音又很远,她听不清,更无法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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