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上中天,楼舫仍在湖中心游荡。公子哥们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,白卿云也就陪着他们到了深夜,现在再赶回秦府也来不及了,只能先在楼舫歇下。“婶婶莫要担心,三叔已在天香楼宿下,婶婶且安心在此歇息。”清谈会歇声,秦皎尽宾主之谊,将白卿云引导了安排的房间处。白卿云点头,欠身谢秦皎时,眼睛还不忘勾一下俊俏郎君。游湖这事刚好给了蓼毐联络宫中的机会,在登船之前,她找到了守在城郊的线人,相互传递了消息。宫中那位得到的消息比楼舫上这几位公子哥更快——北伐之战,他们打不赢了。楚家和秦家走的太近了,秦家虽不如秦大司马在世时手里掌握那么多兵权,但楚尚书令在合肥可是屯了不少兵马。宫里的意思时,让白卿云在处理秦羽的同时,查查秦家的底细。从谁入手呢?都亭侯秦羽是个草包,世子秦岫随父北上,三郎不受宠进不得机关重地,四郎跟着丞相夫人回娘家了。如此看来,就只有一个选择了。二郎作为秦相最聪慧又最宠爱的孩子,丞相可是把他当接班人来培养的。从秦二郎身上入手,最合适不过。而秦皎看见美人勾引的眼神,只是碾了碾指头,没有言语。待秦皎离开后,蓼毐叫了水,服侍白卿云泡进浴桶后就出去守着了。回忆起席上诸子的议论,白卿云不知道秦皎是在故意试探他,还是确实不在意他们私下议政的行为被一个乐师知道。秦皎的目的难以琢磨,最好的对策就是扮演一个合格的祸水,这白卿云再擅长不过。三楼房间的布局呈回型,白卿云的房间正对着秦皎,楼梯在中间。蓼毐看见秦皎房间的小仆急匆匆地出去,不知道去干什么了。随后一个郎中模样的男人跟着小仆上了楼,径直去了秦皎房间。等白卿云沐浴完,蓼毐一边替他擦拭头发一边禀告了此事。白卿云摸着自己随身携带的银针,看向了秦皎房间的方向。这是个机会。“叩叩。”门被敲响,小仆送颤颤巍巍的老郎中回楼下,此刻房内只有秦皎一人,年轻的公子哥不耐地轻皱眉宇,下床去开门。他以为是老妈子顾怀进过来关心他,没成想是白卿云。“卿云婶婶?”烦躁的公子哥看见自己刚刚还在臆想的人就站在面前,心下微动。“听蓼毐所言,二郎方才叫了郎中,莫非是上回皓彩奴冲撞,害得二郎身体抱恙?”美人刚沐了浴,墨发半湿,只草草地挽了个髻在脑后。配上那关心的神情,属实是温婉可人,惹人怜爱。秦皎将门完全拉开:“婶婶进来说话。”白卿云先不进去,在门口继续自己未完的解释:“奴略通些医理,对于针灸有些心得,二郎可愿让奴……”白卿云话还没说完,秦皎就强硬揽着他的腰,把他带了进去。蓼毐皱眉,想去制住秦皎,白卿云暗中打了个手势,让她按兵不动。婢女便替主子们将门掩上,在外头守着。秦皎到了床边,就松开锢住白卿云腰肢的手臂,坐到了床上。“婶婶何必见外,二郎自然是信得过婶婶,卿云婶婶还能害了二郎不成。”二人此时各怀心思。秦皎想的是,这白卿云的小腰还挺细,连他这弱柳扶风的病秧子都自愧不如。而白卿云,嗅到空气中的药气,明白秦皎是刚服了药。“奴要先为二郎请脉。”于是秦皎往床头坐了点,把手放在床头的小桌上:“婶婶请。”待白卿云把宽大的衣袖捋到小臂上,露出那节莹润如玉的手臂,温热的指尖抵在秦皎的小臂上。秦皎想起倾川台上,那手指是如何作弄主人下身的红穴的,他突然就不想忍了。一个从烟花之地出来的优伶,他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地试探,大不了玩了以后再杀了便是。扰乱他心神的祸害,留不得!“二郎?”白卿云被秦皎拉到床上,骑在了秦皎腿间。股间抵着一硬物,白卿云脸色一变,刚想起身又被按着坐了回去。这么一番拉扯,白卿云还以为是自己用力过猛让秦皎察觉了:“二郎这是何意?”“婶婶不是想为我诊治吗?这助兴之药,想来也只有这个法子治了。”说着,秦皎还轻轻顶了顶胯。夏侯阳那混球,在秦皎的酒里也混了些迷情药。“如果我没记错,这白卿云是二皇子那楼里出来的?你不试试他?”公子哥们有些是爱玩的,带了人上船一般也会带些助兴的药物混在酒水里。不过他们一般都不敢动秦皎的酒,因为秦皎身体不好,他们害怕那些药会损耗秦皎的身体。而夏侯阳打着助他一臂之力的旗号掺药,恐怕是想看他出丑。“他是不是二皇子的人,你看不出来?”“世人都说我是草包,那夏侯瑜比我还草包,大抵手下有这么一位美人刺客,也是不记得的。”“那就是没查出来。”龙生龙凤生凤,夏侯瑜和夏侯阳都不是什么草包,夏侯瑜算中规中矩,夏侯阳却是个扮猪吃老虎的。不然秦皎也和他玩不到一块儿去。夏侯阳暂时没查到有用的消息,也不代表人没问题。思及此,秦皎又不得不谨慎起来。见白卿云神色可怜,秦皎手放在他的臀上,暧昧地揉捏。而白卿云的身体,这几日被都亭侯调教得耐不住一点挑拨,这时候已经开始情动了。“嗯~”白卿云打开秦皎的手,低吟了一声,欲迎还拒道:“二郎自重。”原来是加了料的酒水导致的,白卿云思忖着,不如就将计就计?秦皎听到了那一声勾人的呻吟,更加强硬地把手伸进了白卿云的亵裤之中。他摸到了一片湿濡。“自重?可是,婶婶已经……”秦二郎语调轻快,听起来很愉悦。白卿云作羞愤状,似要起身,却被秦皎恶狠狠地揪了一下敏感的嫩肉。可怜的乐师闷哼一声,重新跌坐在狐狸眼的俏郎君怀里。“婶婶帮帮二郎……”少年郎俯在卿云耳边,声音沙哑。白卿云惊疑不定,下面那东西似乎又胀大了一些。“奴为二郎施针,可败火毒。”乐师再次推脱。“若是有用,刚刚郎中来时就该为我施针了,还要婶婶做什么呢?”秦皎抓着白卿云的手,带到自己衣袍之下,膈着亵裤感受那怒发的孽柱:“婶婶疼疼二郎。”秦二郎心中嗤笑。这白卿云矜持个什么?勾了他这么久,如今得逞了,反倒欲迎还拒起来?少年郎抓着白卿云的手,握住那直挺挺的家伙,上下套弄着。摸着那炙热坚硬的阳具,白卿云忍得有些难捱,见秦皎没有更近一步,也就由着他了。过了一刻多钟,秦皎已经松了手,任凭白卿云套弄。白卿云套弄得越发用力,那东西却一直没有消下去的意思。白卿云抬头,看见秦皎绯红的面颊和忍耐的表情,迟疑地开口:“二郎,你这……”“婶婶现在知道,为何郎中也没有法子了吧,这药……是从宫里出来的。”陛下用的东西,自然都是那些术士挖空心思炼出来的,哪有那么容易就解了。不过,虽然难解,却也没那么伤身体,舒缓不了顶多伤伤心神。“算了,我叫瓜子再熬一碗药上来吧。”瓜子是秦皎的小仆。秦皎揉了揉眉心,抓起了白卿云放在他那活上的手。膈着一层亵裤,或许刺激还不够,白卿云试探地轻轻把手伸进了秦皎的亵裤里。“婶婶。”秦皎按住了那只已经碰到他大腿皮肤的手。“开弓没有回头箭,既然都做到这份儿上了,再进一步又如何呢?况且是药三分毒,二郎平日服的药够多了,这春毒,还是泄出来的好。”说着,白卿云轻轻挠了挠指尖下那块皮肤。不可胜者,守也;可胜者,攻也。*所以秦皎进,白卿云便退。秦皎退,白卿云便追。混淆视听,扰乱他的思路。被那一双媚眼看着,秦二郎的手渐渐松开了。“唔——”肌肤相贴的感觉确实要比刚刚隔靴搔痒好多了,细嫩的手指灵巧地抠挖着湿润的马眼。白卿云另一只手将秦皎的亵裤勾下来,两只手一并套弄——秦皎那孽根颇长,他一只手竟然丈量不得。秦二郎那东西许是不常用,菱头红嫩嫩的,此刻溢出些清液,但仍不见泄。乐师眼珠一抬,想出了个法子。既然手不行,那就用腿罢!秦皎正阖着眼睛享受侍弄,突然那双妙手收了回去,这哪了得?待他睁开眼细看,卿卿佳人正跪在床榻上,褪下亵裤,露出了那条红缝。白卿云转过头,正想叫秦皎,突然腿上一热——秦二郎终于泄了。见美人那双桃花目瞪得溜圆,秦皎懊恼地锤了下床。恁没用的东西!刚刚套弄半天不见你泄,如今看见人家的小穴顷刻便泄了,真是荒唐!白卿云也有些尴尬,低咳一声,放下衣衫遮住了腿间的风景。“二郎……你年轻……”“婶婶先回去吧。”秦皎打断了白卿云即将脱口的安慰之词。白卿云知道秦皎尴尬,拉好衣服便告辞了。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,秦皎心中恼得不行,却也无可奈何,总不可能把人拉回来,再弄一回吧。所谓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。秦皎此时失了面子,那口气也泄下去,没了逞能的念头。于是,白卿云就这么被轻轻放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