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人全不理会众人所在,只找了张还算完好的桌子坐下,道:“劳驾,给我弄点吃的。”

    他话音刚落,门外传来一阵哈哈大笑,声音清脆动听,却又透着稳健,仿佛不该出自一个年轻人之口。

    进来的这人个子很高,胸背极壮阔,一双浓眉谢飞入鬓,大眼睛中射出与年纪不符的威严。

    他着一身藏蓝的布褂,同样没有丝毫出奇之处,但平淡无奇的身上又透着力压千钧的雄浑。陈登不由得脖子一缩,随后又骂道:“他奶奶的,老子不当强盗那么久了怕什么?”

    那人一进来,黑衣人便皱了皱眉头,只见这人高喊了一声:“劳驾,给我也弄点吃的。上两壶酒,我要跟这位仁兄好好喝两杯。”

    管事的浑身不自在,心想,怪人年年有,今年特别多。

    黑衣人叹气,有些无奈,却又有些那他没辙地笑道:“铁季风啊铁季风,你怎么总是那么阴魂不散呢?”

    被唤作铁季风的人无奈的摇摇头,也学着他道:“傅翼城啊傅翼城,你怎么总是喜欢惹祸呢?

    傅翼城亦摇头,表示自己无辜,“这世上就是有人喜欢制造麻烦。”说罢不忘瞅瞅黄天霸,黄天霸一众人正将自己兄弟扛的扛抬的抬往外折腾,忙活得不亦愁乎。听他这么说,这位“俊杰”当然又自然而然的选择闭嘴,只在心里将那傅翼城八辈祖宗骂了个遍。

    他不敢惹傅翼城,却把怒气撒到了正要开溜的陈登身上,将他从上到下里里外外问候了一通。陈登挑了挑耳髓,埋怨耳膜都被震破了,随即撩起袖子亮亮自己不大不小,却结实的拳头。稽查队的人不想再生事,只轻推了他一下道:“得了,快回家歇着吧,要不赶明儿可没劲施展你的三只手了!”说完一众人哈哈嘲笑他起来,有的又装模作样地问:“陈小登,原来你不光会偷东西,打架也在行啊!”

    陈登嘀咕着懒得理他们,心说,你爷爷才不是小偷,身份说出来吓死你们这群王八蛋。想了想一晚上白白忙活不说又打了场架又不由得忧心忡忡起来。

    沈景雨感了冒又打了这么一场架身体虚弱而已,现在打完了针他睡得倒甜美,不时,打一个鼻涕泡出来,他哥哥刚才,却是被吓了个半死。

    tammy家这医生叫龙三九,生得极斯文,戴着金丝边的眼睛,穿白衬衣西裤,这让沈墨宸想起了陌卿烟来,若不是胸前挂着个奇怪的听诊器。

    这人摸样虽好,却是张扑克牌脸,自打他们进来他都没做过任何表情。沈墨宸转着脑子,这应该叫什么呢?叫面瘫吧,他暗自偷笑。

    tammy说他怪是怪了点,医术,却是好的,安顿好了他们龙三九也不废话自行去睡觉。沈景雨还没醒,沈墨宸自是走不了,便守在一边。tammy,却累了,趴在桌子边闭着眼直打盹,沈墨宸想让她先回去可又不放心她女孩子家一个人,想着便有些着急。

    夜里凉,tammy一条袖子被撕掉,不一时,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半睡半醒的她打了个冷战。沈墨宸脱下自己的衣服轻轻给她披上,心里想着可不能让她再病倒!tammy并没睡实,感觉到他给自己披衣服,使劲强抑制着不笑出来继续假装不知道。沈墨宸见她睡着觉还不忘把相机紧紧垫在胸前,心道这姑娘虽然说话办事奇怪了些,工作倒真是兢兢业业,心眼也好。一个千金小姐对他们非但没有瞧不起还如此照顾,心里好感不期油然而生。tammy轻轻将相机换了下位置,这么垫着睡总比趴在桌子上舒服多了,不知不觉的她也着了过去。

    韦明辉看着一脸挫败的陈登不用问也知道没能得手,想说他什么可也觉得无济于事,只在一边谁也不理睬。倒是方一飞见他平安无事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,忙把他叫到自己身边,陈登见了他立马笑嘻嘻地挨了坐下来,关心地问他怎么样了。马刀本就不喜说话,此时,更加不自在转过身不看他们,只有姚广望着这几人,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更加难看,不觉长叹了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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