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氏又被噎了一下。

    秦欢若将不悦写在面儿上,她就能开门见山提事,也省了份尴尬。

    秦欢笑脸相迎,似退实进,她就只能主动提出女儿的不堪了。

    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打脸?

    面对秦欢那张年轻的面孔,黄氏只觉心里梗得慌。

    “本单纯是要给亲姑娘道谢的,怎料昨日女儿在秦家闯出了祸事,所以今日我来,既要道谢,也要道歉呐。”黄氏无奈道。

    黄氏亲自上门,看似是诚意,实则是施压。

    她是诰命夫人,又是长辈,特地替女给她这个小辈道歉,于情于理她都不该也不能追究太多。

    对方只盼着她说“误会一场”“折煞我也”这等话呢。

    秦欢觉得好笑,摸了摸栩栩光泽漂亮的羽毛,没打算如黄氏的意。

    “温小姐的伤可好些了?”她慢悠悠的问。

    黄氏眯了眯眸。

    翻屋子是她女儿的不对。

    可是被鹰隼毁了容,秦家再怎么说也有责任。

    这话应该是她为女儿争取的关键才是,秦欢这么直白的提出来,她倒失了此为“筹码”。

    “她做错了事,难为秦姑娘还记挂她。她惊悸过度又毁了容,情况不大好,还一个劲儿的念说自个儿做错了事,该亲自来跟你道歉。”黄氏说着叹息一声,“我看她实在不大好,就放她在医馆子里调养,你可千万不要怪她。”

    千万不要怪她……也不知是不要怪她翻屋,还是不要怪她不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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