倏然。

    脑海里闪过车辆撞向虞笙的瞬间,起飞的身体,地下的鲜血,渐弱的呼吸……

    不,是他害死了妈妈。

    他该死的。

    裴珩陷入内心深处的黑暗,自动忽略去定义自己对裴夜行行径的对与错,把虞笙的死全归咎于他自己。

    这一出自寻短见,是他筹谋三年的最终结果。

    隐藏内心苦楚不让人发现,故意去气裴夜行来疏离关系,兄弟不和使之如同陌生人。

    良久。

    裴夜行从阳台进来,脸上的神色不明,自顾坐回沙发上。

    位置可以看到病床,余光一眼瞥见裴珩手腕处包扎的伤口处见红,眸色渐暗。

    起身走到病床边,按下呼叫铃。

    没一会。

    丁妮推着护理车进来。

    头顶巨大压力问道,“裴总,患者是有什么状况出现吗?”

    裴夜行语气淡淡:“伤口出血,给他止血换纱布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。”

    丁妮随即上前去护理,拆除,清理,上药,包扎,动作娴熟地一气呵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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