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月十八号。

    江荞穿着宽大的病号服,看着窗外。

    之前经常看到的那棵树也不知怎的,突然之间就枯死了。

    只剩下顶尖的枝干,还绿油油的长着。

    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古代的死刑犯,等待着死亡的宣判。

    她很快又要化疗了。

    高一的时候,她躺在另一个跟这个布局差不多的病房里,心中萌生过很多想法。

    有时候她在想,好像也没什么遗憾的事。

    就这样走了也挺好的。

    与其痛苦地活着,不如安然地死去。

    那段时间是她心理状态最差的时候。

    她又觉得有些舍不得刘妈和姜知许了。

    她试图麻痹自己,不让自己闲下来。

    许是因为她隐藏的太好太好了,没人发现她那段时间动过的心思。

    但她不知道的是,刘妈看着她拿着碎玻璃片发呆的时候,无法抑制哭了,进来前,她擦干眼泪,端着饭进来了,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
    江荞收起她手里的东西,不动声色的塞在了枕头下面。

    刘妈看着她吃饭,那天突然说了很多很多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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