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电话过来的人是顾天阳,他关切地问:“谭惜,你到家了没有?我想着你都离开这么久了,事情也该办完了,所以就想问一问。”

    如果可以的话,他其实是更想亲自送谭惜回家,但她拒绝的实在太坚决。

    谭惜警惕地瞥了周屿彻一眼,小声说:“快了,事……还有一点小事,等我处理完就好。”

    周屿彻:“顾天阳?”

    谭惜白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周屿彻:“这么晚了他还缠着你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跟你无关。”

    周屿彻对上她的目光,瞬间咬紧了牙根。

    这种被忽视的滋味实在是太过难受,可他到底是没有出声,就只是攥紧双手,一言不发的坐着。

    有些事逼得太紧只会适得其反。

    听筒另一边的顾天阳仍在对谭惜嘘寒问暖:“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?我现在还没到家呢,马上就能赶到现场。”

    谭惜哪里敢让他们见面,急忙说:“不用,我马上就准备回去了。

    她一边打电话一边俯身收拾好了因为被周屿彻强行带进客厅,所以散落在地的随身物品,自始至终没有再看周屿彻一眼。

    周屿彻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消失在视线范围内,想要起身去把她追回来,却又挪不动步子,更拉不下脸。

    房门还维持着先前被他随意撞开的模样,是谭惜离开时,连替他关门的动作都懒怠去做。

    外面的天色已经变得黯淡,连照进室内的光线都带上了孤寂的色彩。

    这一切都在提醒他,他被她抛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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