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磅——”

    近几夜都是如此,远程炮弹不要钱似的,随机投射在上海上空。曾经车水马龙的街道空旷无人,黑漆漆的,没有一丝亮光。据说,敌人是根据亮光进行攻击。平整的柏油马路坑坑洼洼,满目疮痍。

    一辆小轿车颤巍巍停在高府门前,苏孚灰头土脸钻进屋里,双目含怒:“哥哥!你对我下迷药!”

    高斯年已换上战衣,一脚踢在苏孚后面进来的胡侃之屁股上:“让你送她去南京,怎么又回来了!”

    “苏小姐拿枪指着我脑袋……”

    “哥哥,我要和你一起。”

    高斯年无奈,试图说理:“上海危险,听话。”

    正是因为上海危险,他要做的事情危险,苏孚才不能放他独自在这里。一旦有什么意外,岂不是前功尽弃?

    争执无果,苏孚即将被他亲兵强硬拉走,她喊道:“要么你不送我走生同衾,死同穴,要么你送我走,我这就去E国。正好Erica先生十分欣赏我!”

    是的,在两人之间,Erica更欣赏的实则是苏孚,邀请也是先说给她听的。

    高斯年挥手示意亲兵停住。他来到苏孚面前,表情沉重,眉眼深邃,狠狠抱了下她:“我不死,你走不了。送苏小姐去南京!”

    两派胶着,不上不下时,高家夜里偷袭,行动迅猛,打响斗争。一鼓作气击杀R国三个将军。

    半个月后,上海到底保住,高家赔上五万将士折戟,势头大不如前。

    高斯年也因这一战役伤了肺管子,落下咳嗽体弱的毛病。

    他不顾伤痛亲自去南京接苏孚。

    苏孚赌气不见,他便拄着拐杖,在门外等着。

    一个时辰、两个时辰、第三个时辰,苏孚离开落地窗,从楼梯上跑下来,跑过走廊,跑过大门,跑到他身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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