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怎么?”

    “刚刚打电话就是说,宜然她妈请假回来了,让我不用接了,她妈去接。”

    “哟,我回来的时候跟她妈是一趟车。”

    “啊,你碰到她了?”

    “嗯,我候车的时候看见她,那时候还不确定是不是她,看来是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真挺巧,不过也是,高考毕竟是大事。”

    英子点头,没再说什么,第六感的灵敏触觉逐渐放松,被她抛在脑后。不过她这个警惕的劲儿,倒不全是是推己及人,毛哥这人是有点前科在身上的。

    青青一直是毛哥在带,小区底下一堆婆婆妈妈里,毛哥一个大男人实打实地鹤立鸡群。

    小孩们玩到了一起去,毛哥也就跟各家媳妇们混熟了。瓜田李下,许多还是另一半不管事的丧偶式带娃,加之毛哥人随和幽默,长得还一张妇女之友的脸,一些寂寞的主妇忍不住便和他亲近起来。

    其中一个叫斯文的年轻妈妈和毛哥走得很近。

    斯文老公常年在外,带着孩子跟婆婆住,常和在楼下放养青青的毛哥碰上。

    斯文和婆婆关系不好,婆婆像丈夫派来的监工,看自己留守在家的媳妇有没有好好养孩子,有没有在外面鬼混,有没有大手大脚乱花钱,还总用一些土办法指导斯文带孩子。

    斯文和她讲道理,婆婆说斯文啥都不懂,自己用土办法不也把斯文丈夫好好带大了。

    斯文和丈夫打电话抱怨,丈夫一开始还会宽慰她两句,之后就觉得她对婆婆成见太深,也不爱听她说这些了。

    不仅斯文会给丈夫打电话,婆婆也会给儿子打电话,有时,丈夫还会用婆婆打小报告的内容质问斯文,让斯文更加气愤委屈。

    每天带孩子下楼玩,就成了斯文难得能喘气的珍贵时间。不用一直盯着孩子,也没有婆婆事事插手,不用闷在令她窒息的家庭空间,她似乎获得了短暂的自由。

    自从有了孩子之后,她辞职做了全职主妇,和朋友的来往也少了很多;而且她是外地媳妇,亲戚往来也做不到,想家想得厉害的时候,她恨不得带着孩子,抛下婆婆,直接回老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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