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叫这种事?

    这可是攸关她性命的大事。

    “反正你是一早就存了要抛下我的心思,巴不得把我推得越远越好。”挽纱说,“若不如此,恐怕直到回京,我都再难见上你一面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见我作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就爱赖着你……不行么?”

    她这句话柔柔软软,颇有些调戏的意味,又沾着点无赖,像是一根狗尾巴草,软绒绒从人心尖上划过。

    沈瑜第一反应是“不行”,可话到嘴边,却又生生转了个弯。

    “我此行南下,不是来玩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没有要耽误你公办的意思呀。”挽纱说,“说来,我还是土生土长的淮扬人,对此地所知甚详,说不定还能帮到你呢。”

    沈瑜不可置否。

    不给他添乱就不错了。

    遇上她的事,总是一团乱麻,搅得他心烦意乱。

    房间里忽然陷入一片沉默,只剩红烛微摇。

    他不说话,挽纱也懒得再开口,坐在地上,指尖轻轻抠着裙子上用金银线绣出的花。

    风月之所的乐姬舞姬们,衣衫多是些轻薄放浪的款式,亏得她竟敢将这样的轻纱衣裙穿上身。

    她的肩臂都露在外面,白瓷般晶莹细腻,浅淡的烛光映在她的藕臂上,染上一层暖色,仿佛上了一层温润剔透的釉光。

    软玉温香,大抵如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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