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何人,恐怕都觉得时家,很惨。

    可是,时靳岩葬入烈墓园,墓穴位于一等功的行列,她就算不工作不挣钱,每天吃吃喝喝,她也有钱花。

    要知道,时靳岩死后,抚恤金,不低。

    单是当初的首笔金额,已经是天价数字。

    而且,每个月,都还有稳定的一笔收入入账。

    跟这些王公贵族相比,时靳岩的抚恤金,少得就跟几根细毛一样。

    但,对于普普通通的国民而言,每个月近六位数的抚恤金,已经非常丰厚了。

    只是,那些钱,是时靳岩用自己的命,换来的。每分每角,都是时靳岩的血与肉,宁苒从来都舍不得花,哪怕一分一毛。

    在美国,日子最难熬的时候,时念卿住在贫民窟里,每次遇到半夜下雨,她彻夜都无法入睡,在狭窄的房子里,端着盆盆碗碗四处地接漏进来的雨水。那时候,她没钱吃饭,饿得都快要晕厥住院。但是,她都没有挪用时靳岩的抚恤金。

    她与宁苒想法一样,只要没动那些钱,就能自欺欺人地认为:时靳岩还活着,还陪在她们的身边。

    时靳岩已经去世很久很久了。

    累积的时间长了,那些钱,已经是笔不菲的存款了。

    时念卿这辈子都不会动用时靳岩的抚恤金,可是,霍寒景却说她连他车的油门,她一脚都踩不起,她自然是不服的。

    “霍寒景,不借车就不借车,用得着用尖酸刻薄的言语攻击我吗?!数落我,埋汰我,贬低我,挖苦我,很开心,是不是?!”时念卿脾气也上头了,“认识这么久,我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,这么小气。苏媚说得对,作为男人,就是太抠门了。”

    霎时,大厅里,死寂无声。

    餐厅里,有不少衣着统一的女仆们,正在小心翼翼收拾碗筷。

    听见时念卿的嚷嚷,有胆小的女仆,直接吓得手一抖,精致的印着霍家家族滕图与总统府印记的瓷碗,“哐当”一声,滚在铺着昂贵大理石的地面上,粉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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