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李欣,她身上也有伤,肯定是父母打的。我大口喘着气,身体太痛了。李欣又开始落泪,她端着一杯水,还有跌打丸。

    她给我吃了药,奋力将我拖上了床。我说我没事,你怎样了?

    她是不说话的,仿佛跟我不是一个次元里,但我们真真切切地在一起,我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。

    我又想抱她,可她离开了,一直在落泪。

    于是房间里又死寂起来了,我喝了一口温水,感觉好了许多,最后昏昏沉沉想了许多事情,然后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醒来时是中午,太阳很猛烈。我身体好了不少,看来大强也不咋地,没有对我造成致命伤害。

    我就起身挪出去,我想见见李欣。结果看见我父母阴沉着脸坐在厅里。母亲在抹泪,父亲在抽旱烟。

    我就在门口看他们,父亲猛地站起要冲过来,母亲忙开口:“算了,他伤成这样了别打了。”

    父亲狠狠地停下,又去抽旱烟。

    我并没有说话,母亲悲伤地看着我,许久没说话。

    但父亲说了,他恨不得杀了我:“家里最后的五千块都赔给老郑了,他厂子也不收我们了,你满意了没?”

    我很满意,但内心深处确很悲哀,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?

    低头不语,母亲擦干净了眼泪,勉强笑了笑:“我们还是要去打工,自己去找厂子,李欣......恐怕一般厂子不会要她,我们就不带她去了,但她读完初二就不能读了,到时候再安排吧。”

    我抬头看她,她又开始哭。我沉声开口:“我会供她读书的,不用你们操心。”

    父亲暴怒:“你他娘的还在发疯是不是!”

    我说我没发疯,我就要供她读书,她自己也可以供自己,让她打工就行。

    父亲怒气无处发泄:“你供她读书?你怎么供?你要是敢不读书去打工,看我不打死你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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