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来我才知道,孩子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孩子这个词,对她来说一度非常陌生。她认定自己这畸形的身T不能带来生命。高中以前,她对孩子的印象单薄得仅限于吵闹、喜怒不定又或是面对大人表现出来的怯弱。不讨厌,也不喜欢。

    因为与自己无关,所以不在乎。

    可能天生就缺少共情的能力,无法T会常人的情感,她在家庭聚会中注意到趴在钢琴上捂脸大哭的小nV孩,分明在心里冷冷凝视,但还是保持微笑,弯下腰坐在孩子身边,即兴弹奏了一首欢快的圆舞曲,立刻收获孩子的破涕为笑。那时,大人们除了称赞她的钢琴天赋,还觉得她X格好。

    齐家人大概骨子里流淌着冰冷的血Ye,因此祖宅那些老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伪装。加之清楚她身T缺陷,在她那全世界到处飞的母亲将她送到祖宅后,外公外婆从不给她以好脸sE,手里有吃食玩具,也宁可分给旁系的孩子。

    他们视她为“怪物”。所以,哪怕她取得多高的成就,在他们眼中始终要与常人划开界限。于是早早开蒙后,她开始质疑齐灵将她带到这个世界的意义。是恶俗的,所谓的Ai情结晶?是责任?还是希望?

    ……又或仅仅只是自私的选择。

    齐灵生下她,就完成了一项齐家交代的任务,对她又谈得上有多少Ai?意识到这点,十六岁以前,她便以为人生不过一场浅尝辄止的游戏,维系关系的不过是自私自利的yUwaNg。却从来没想过有一天,她也会为一个人,T会遍了种种复杂情绪。

    一晃过去十多年。

    兜兜转转间,她看着前方,好像见到很多模糊的身影匆匆走过,然后拨云见日,眼中只剩下了少nV一个人。那人正安静地坐在原位看书做笔记,一身校服,眉目宁静。她出神地看着那人,想要抬起手将她耳际的碎发g到耳后,一如曾经。

    然而思前想后,还是收回了手,正如她此时纵使思绪万千,却只能低低说出一句。

    “是我总在强求……”

    遇到她以后,温蝴总在不幸。

    她知道。

    明明知道,却还是自私地用牢笼困住温蝴这么多年。

    她的呼x1变得很缓慢,一下两下,好像要与记忆中那人的呼x1保持一致。她定定地注视着对面的少nV,直至对方身影变得模糊。呼啸而来的回忆渐渐将她吞没,耳边传来急促的滴滴声,嘈杂无b的人声,以及她自己的心跳声。

    那声音像在说:“可她这么好,我舍弃不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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