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着这个空,刘策边烧柴火跟伍栋说道:“伍老兄,虽说你们都是佃户,但日子也不至于如此艰难啊?最起码温饱也应该能保证啊,

    来时也听说了,你们这儿的佃户和地主之间种地三七分,地主三,佃户得七,为何还会这等模样呢?”

    “来了~”

    伍栋刚要开口,韦巅就肩扛一袋五十斤上下的米,手里又拎着一个沉重的纸袋子出现在了厨房门前。

    “你来生火,烧旺一些……”

    刘策对韦巅指使后,从袋子里取出两块厚厚的蜡肉和一条猪后肘,以及一些葱花、蒜苔、花椒、盐等调味品,看的伍栋是喉结不住打滚。

    刘策将猪后肘放在砧板上,开始摆弄起来,不一会儿就切好了厚厚三盘肉,接着又开始切起蜡肉。

    边忙刘策边对伍栋说道:“伍老兄,刚才咱说哪了?”

    伍栋正在清洗葱花、蒜苔,听刘策这么说,叹道:“客人你是不知道,这地里的粮食三七分是不假,但这里头的道道可不是明面这面简单啊,

    咱佃户拿了七成粮食,但必须要把税租给交了,税租是一亩地一成收成,如果这样的话,倒也算了,

    可官府收的是现钱,不要实物,没办法,我们就只能把粮食拿去卖,这燕州都是秦家的,除了卖给他们还能卖给谁呢?

    结果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,把粮价压的特别低,市面上粮食三两八钱一石,他们硬生生给降到四五钱一石,

    这么一搞,我们这些佃户辛苦一年忙碌下来还不够交税的,就只好再问那些士绅借粮度日才勉强不会饿死啊,

    吃饱饭?说实话,我们这个庄子都好久不知道吃饱饭是什么滋味了……”

    刘策闻言顿了顿,然后继续切起砧板上的蜡肉,很快就切好了满满两大盘,随即又取出六七个鸡蛋,打碎搅拌起来。

    “那这样,你们又为何还要呆在这儿呢?现在远东各处都有活干,去哪儿都比这儿强……”

    说话间,刘策已经打好鸡蛋,然后往灶台的大锅里倒上随身携带的菜油,等油温上来后,当即把碗里打碎的鸡蛋倒入锅中,顿时发出一阵“嗞啦”的轻响,诱人的油香顿时在厨房蔓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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